便利商店的雨夜 (第11/12页)

面上，发出一圈一圈密集的声响。

    他走过一个路口，再一个。

    路边的机车排成一整列，

    还有几台没盖车套的被雨淋得反光。

    耳边不时传来车子驶过的声音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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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轮胎压在积水上，被挤开的水花拍在人行道边的矮墙上。

    他把手机从口袋掏出来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工作群组里有新的讯息跳出来：

    有人问他明天能不能多帮忙一场录音，

    导演传了一段voice，说哪个段落还想再调一次。

    他打开那个语音讯息，

    没按播放。

    雨声已经够吵了，他不想再听任何人说话。

    屏幕暗掉之前，他看见反S在黑萤幕上的自己的脸，

    冷冷的、带着一道说不出口的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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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乔温的影子忽然在萤幕里闪了一下。

    不是她的脸，

    而是她刚刚抓着纸袋时，小心又笨拙的那双手。

    他把手机扣回口袋。

    「不要再想了。」他在心里对自己说。

    雨水从伞边滴下来，打在他的鞋尖。

    他感觉到袜子已经被浸Sh一圈，冰冷顺着脚踝往上爬。

    台北的夜，还是很吵。

    楼上有人在搬桌子，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，

    骑楼下有一对情侣吵架，nV生的声音被雨割裂成一段一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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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耳朵照理说又会开始痛，

    但今天似乎隔了一层。

    那些噪音像是被推到了远一点的地方，

    只剩下一条细细的线留在耳边

    那句轻到快被雨声吞掉的「……你？」。